薛母慌张的拽着两孩子换个方向跑。
门外,都是慌张逃命的百姓,也有年纪大的,知道逃不掉,直接把自家门户紧闭,不知是等死,还是以为侥幸能逃过一命。
屋里传来母亲训斥弟弟的声音。
如今,父亲已经去了……
薛明浑浑噩噩的被硬拽着跑,一个不留神,脚下踩到了石子,直接绊趴在地上。
一边的大太监忙给他顺背,递水。
一武将随之站出来:“陛下,臣请求带兵攻打北蒙。”
这是薛父给规定的时间,因为薛月从小跟别人不一样,同僚家的孩子因为学武吃苦,哪个没有哭闹过?
满朝哗然,众人义愤填膺,全是对北蒙的憎恶。
孙良急道:“夫人,没时间耽搁了。”
说到最后,下跪士兵语声哽咽,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,全身发颤,面前的汉白玉地面,已经濡湿一片。
外头的薛月对里面的闹腾,不甚关心,她只关心竹筒里的箭快没了,表示今日的时间到了。
只是这时谁都顾不得追究他的大不敬,这人能在两月内从康平城跑到京都,定是日夜兼程,马不停蹄,如今能有口气说话已经不错了。
孙良头也不回的往西城门而去,那里是薛劲负责守着的。
即便遇到这样的事,薛月的声音里也听不出太大起伏。
声音越来越近,近到能看到高马上的北蒙兵,挥舞着长刀,手起刀落,刚刚还说跟他们拼了的百姓连棍带人,甚至都不够一刀的。
突然,高大的院门,猛的被人撞开。
昭惠帝又在几个皇子间巡视一遍,最后目光定在三皇子那张冷厉的脸上。
薛母忍着悲痛拽着两人就走,薛月这次不再抗拒。
“对,杀一个够本,杀两个老子就赚了……”
薛母踉跄着后退两步,不可置信道:“不是说只是普通的叩边吗?怎么会?”
薛母这才回神,强打精神吩咐薛月:“月儿,你快去收拾东西。”
“你都十岁了,整天就知道招猫逗狗,武不好好练,书不好好读,你姐姐在你这么大,都能独自驾马十里,取北蒙将士首级了。”
眼前尽是薛劲的点点滴滴,那样高大伟岸,爽快豁达的爹,死了……
北蒙叩边,三不五时的就会来一趟,多的几千人,少的才几十人,城里为数不多的百姓都习以为常了,反正他们从没有真的攻进来过。
外头的薛月对里面的闹腾,不甚关心,她只关心竹筒里的箭快没了,表示今日的时间到了。
薛母面上满是悲痛,哑声道:“月儿,你爹他……已经……死了……”
看到浑身是血的孙良,薛母脸色大变,竹板哐啷掉在地上。